记者生涯里,他们能看见陆薄言对媒体笑,也算不枉职业生涯了。
沈越川解开安全带,给了萧芸芸一个眼神,“你先进去,我打个电话。”
“不哭。”陆薄言用掌心盛了一点水,耐心的缓缓倾到小家伙身上,让她先感受一下水的触感,柔声哄着她,“爸爸帮你洗,好不好?”
“表姐,你让我看到了一种人!”萧芸芸说。
厚厚的遮光窗帘挡在落地窗前面,整个房间暗如黑夜,萧芸芸的呼吸声安宁而又绵长,可见她睡得很沉。
沈越川冷冷的吩咐道:“帮我把枕头被子拿出来。”
陆薄言的神色依然凝重。
多年前,她逼不得已放弃沈越川,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补偿。
沈越川点了点头,没说话,只是专注的看着萧芸芸的侧脸。
沈越川愣了一下,吃力的挤出一抹笑:“你不知道吗,最近……我都尽量对她避而不见。不见她,我才能清醒的认识到她是我妹妹。可是一见到她,我的思想就会失控。……我不喜欢自己失去控制的样子。”
萧芸芸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苏简安来不及说什么,陆薄言已经低下头,吻上她的双唇。
萧芸芸冲着沈越川做了个鬼脸:“我说,关你屁事啊!”
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,他是在生许佑宁的气,还是在生自己的气。
钟老活了大半辈子,经历过大风大浪,但他没想到,此生遭遇的最大打击,竟然来自一个刚刚三十出头的年轻人。